人之姓名,皆父母所赐,个人几乎没有改动的权利。阅读、解释一个人的姓名,往往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。比如有人叫朱亦群,有人叫杨忆芝,谐音起来便很容易使人发笑。有篇小说写一个叫王灵的人,四处找不着工作,最后只得到殡仪馆寻点活干,因为别人听起来就是“亡灵、亡灵”。
笔者耳闻目睹过几次与姓名有关的趣事,想想确实有点意思。
一日,我在一家书店闲逛。店主是个中年妇女,很热情地问我要买什么书。我看中了一本《贾平凹散文选》,就用手指了指。也许是我的指向不很明确,她连忙问:“是这本贾平tu的吗?”我一听就忍不住笑,估计她文化水平不高,分不清“凹凸”这两个字的发音。看见我笑,她知道自己念错了,连忙改口说:“是贾平ao。”念“ao”倒不错,但是我告诉她这个“凹”字有两种读音,在这里不能读“ao”,而应该读“挖”,叫贾平wa。我这么说,她一下就不服气了:“这不一回事嘛,一挖不就是ao下去了?”
又一日,我参加一饭局。东道主是个很爱劝酒的人。席间,有一个叫朱晖的人递给他一张名片。东道主一看名片就来劲了,亲自给朱晖斟满一大杯白酒,嚷嚷道:“哈哈,总算逮着一个日本鬼子,罚酒!”见众人纳闷,东道主就解释说:“什么朱晖?明明是朱日军,就是姓朱的日本鬼子,一定得罚酒!”朱晖没办法,只好一饮而尽,并自我解嘲说:“这下我可就叫朱晕了。”众人皆笑。这时,另一位客人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,主动给自己倒满一大杯酒,然后一脸惭愧的样子对东道主道:“小弟自罚一杯。我叫陈德均,也是法西斯分子。”大家一愣,随即又是一乐。
买了电脑后,我便经常上网聊天,发现有些网名确实有趣。比如有人叫“梅川酷子”,好像很有诗意,但谐音起来却是“没穿裤子”;有人叫“卖女孩的小火柴”,估计安徒生知道了会气个半死。单独看一个人的网名只觉得有趣,要是几个相关联的网名碰到一起,就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喜剧效果。有一回在聊天室里,看到一个女的叫“红杏”,恰巧她下面有个男的就叫“蹲在墙角等红杏”,再看下去,跟在他们下面的人竟叫“纤夫的爱”,不过细看才知是“奸夫的爱”,极具讽刺意味。还有一回,聊天室里有个人的网名叫“靖哥哥”,而跟在后面的女孩却叫“我不是黄蓉”,让人忍俊不禁。
现在重名重姓的人很多,已经成了一个社会问题,不少人便给子女起四个字的名字。比如父亲姓黄,母亲姓毛,女儿便索性叫“黄毛丫头”。又比如我这里有人偷生了一个男孩,被罚了9000元,父亲竟给孩子起名叫“九千一郎”,以示纪念,不过有点像日本人的名字。其实为防止重名,不如借鉴古代的方法,在姓名后面加上字。比如曹操曹孟德、刘备刘玄德、张飞张翼德等等。不过都是“德”字排行,不小心还以为他们是三兄弟呢。当然,此乃笑谈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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